各方面都很无聊的大人
是个杂食菜鸽

【仓安】有关于他碎片式记忆的一生

 

·短,ooc

 

 

 

 

「马里亚纳海沟下没有呼吸的鱼骨碾碎的泡沫,白雪倾下而将临融化四散的冰川」

 

 

 

 

 

男孩的脸现出来了。

金黄的光线从他后面落下来,将他的后脑勺照得毛茸茸的,带着一圈金边,他的面容藏在并不深沉的阴影里面,带着柔软又青涩的味道。
他似乎正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,也许是一场篮球赛,也许是一对情侣的吵架,也许是一群少年人平常的走过。
然后他注意到了,他笑了一下,低下头去,耳畔的碎发滑下去,露出他通红的耳畔,半晌他扬起眼尾看过来,笑纹显露,唇角边的笑意压抑不住。


「热烈是你」



男孩走在盛满阳光的街道,他的白衬衣空空荡荡的被风扬起来,他手里提着外套,书包挂在一边肩上随着他走路的动作摇摇欲坠。
他在说话。

“我好饿啊,我们去吃大阪烧吧…多加蛋黄酱!”

得到应允后的他笑起来,大约是开始幻想待会的大阪烧要加什么东西,差一点没有注意到电线杆,他惊魂未定地绕开电线杆,抓了抓蓬松的脑袋,嘴里喊着“好危险”。
然后又差一点被脚下的石子绊倒在地。


「天真是你」



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,一边走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子。
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,他狠狠地一脚踢开了稍大一点的砂石,然后蹲了下来,纤细的身体蜷成一团,看上去小小的如同仓鼠。
询问他怎么了,得到的答案只是他摇晃的脑袋和模糊的、几乎带上哭腔的“没事”话语。
然后男孩终于抬起了头,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满溢着泪水:

“我的仓鼠死了。”

他抱住膝盖抹着眼泪,手臂都被搞得湿漉漉的了。

“我还准备给它买新玩具来着。”


「哀恸是你」



男孩长大了些,纤细的身体张开了,但个子仍不算高,在身边时总是能直接看到他的发顶。
他去染了金色的头发,在阳光下面闪闪发光,就像是撒了一把金子在发丝间卧着一般。
他的肚脐上打了脐钉,正站在镜子前撩着衣服摸着银色的金属脐钉,男孩的腹部肌肉十分出色,流畅的有力线条往下隐没在松垮的裤腰处。
他转过头来软乎乎地笑:

“这个脐钉好看吗?”

光线流落在撩起的衣衫下那一小截白洁的腰线,甚至同样攀附于他骨节分明的脚踝,眯一眯眼几乎能看到细小的绒毛。


「欲望是你」



雨下得很大。
他站在屋檐下面蹲着,双手捧着脸,默默地望着阴沉厚重的天空,雨幕不停,不断的有人缓缓撑起色彩薄弱的雨伞走进去拉开一小片断节。
他的手指涂了新的指甲油,原先被蹭掉的黑色被他卸掉换成了蓝色,它们随着他的动作陷在柔软的发丝间,泄露出点点痕迹来。

“我的衣服又干不了了。”

他撇撇嘴,松懈地望着阴雨绵绵的天:
“明天我还想穿那件衬衫和你出去玩呢。”

他转过头,有些抱歉地笑了:“对不起啊。”


「柔软是你」



他趴在柔软的毛绒地摊上,宽大的衣摆被蹭到了肚子底下压着,两条纤细的腿翘起来来回晃着,他的肩背被拢起的衣服遮去了线条,但腰窝的线条却一览无遗了。
棉麻的布料总是容易起皱,他站起身时衣服下摆已经皱的很难抚平了,他做了几下抹平衣服的无用功,还是叹了口气把衣服给脱下来走进里屋去准备把衣服熨好。
光脚走了几步,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转过来:

“待会我们要去超市哦,别忘啦!”


「温暖是你」



“你不要过来。”
他坐在飘窗上铺着的软垫里,怀里还抱着浅蓝色的抱枕,窗外是铺天的雪,洋洋洒洒地往下落,将整座城市都掩埋下去,窗户上凝结出了一层雾面的霜来。

他眼角有点红,浑身散发着抗拒靠近的气场。

等到他迷迷糊糊地睡着后,手伸过去在上面划拉了几个字。

他醒的很快,脑袋不自觉地转向窗户,因为打呵欠而张开的嘴都因为窗户上有些斑驳了的字:

 

“对不起”

“原谅我吧”

 

这些字后面还画着一个丑丑的熊哭泣的样子。

他愣了一下,然后似乎有点憋不住笑了,却还是强忍着笑意绷着的嘴角转过来,瞪着眼睛,努力撇着嘴角:

“今晚我要吃寿司!”

 

 

「善意是你」

 

 

 

他站在海滩上,望着升起的朝阳,鲜艳的橘色被蔚蓝的海水晕成潋滟的金色,这些温暖的色彩几乎将他整个包裹住,他脚下是被光线照的发白的沙子,他脚步轻快,走向了起伏的浅色潮水。

 

 

 

「天光乍泄,此刻你在我身边睡着了还未醒来」

「我没有那么多的缠绵情话说予你听,可我从你身上看到太多——马里亚纳海沟下没有呼吸的鱼骨碾碎的泡沫,白雪倾下而将临融化四散的冰川,裂谷里扇起翅膀向上奔赴的鸦鸟,死在漆黑坚硬礁石上的海潮,枝桠凌乱张狂刺向苍白天际的枯木,遥远到不知名星球沉默爆炸后的宇宙星尘」

「恍然看向你时,你已醒了」

「你朝我笑,赤裸的双臂绕过我的颈项,干燥温暖的皮肤触觉十分舒适,让我不由得低下头去与你交换了一个每日早晨的亲吻」

「早上好。」

「你说」

「而此刻天空晴朗,阳光耀眼」

「新的一天又开始了」

 

 

 

——影片结束。

 

 

影院的灯光渐渐亮起,观影的人们熙熙攘攘地站起来往外走去,只有前排的两个人还坐着没有动作。

等到片尾都快放完了,座位上稍微高大些的男人微微偏向身旁的男人,他的声音低沉,带着久未说话的沙哑:

 

“谨以此片献给我的爱人——安田章大。”

 

安田侧过眼睛去看他,那男人眉目英俊,神色间又带着些温柔的笑意。

“好啦,”安田拉了拉他的手,“我们该回家啦,大仓忠义导演。”

大仓笑起来,牵起男人的手,走向了出口。

 

“今天是二十周年,想吃点什么?”

“回家吃!”

“行,那我们先去超市买菜吧。”

“好,记得要买草莓酱,家里的快吃完了。”

“没问题,记得住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FIN.

感谢阅读!!

尝试了不一样的写法w是本子里准备的其中一篇短篇,希望你们能够喜欢!如果触到了你的雷点我深感抱歉qwq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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